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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顾婷婷的爱情生活 3
作者:cnjzzj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9-6-27 2:46:46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照例是周末,一切如常的话,我和顾婷婷已经坐在市区生意最好的巴乡谷火锅城里了,可是九点半了,我还没有等到她的电话,正当我焦急地作着种种猜测以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来了。 保姆
    
    没想到我第一次来到偷窥已久的豪华别墅居然是这样的:顾婷婷像个落荡鸡似的站在门口,我顺着她指的位置冲过去,卫生间已经变成喷泉水池,水至脚踝,一根连接淋浴喷头的水管的活接爆裂了,幸好我有所准备,我背了物业水电工咸鱼的工具包,即便如此,仍被淋得瑟瑟发抖.水势凶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卸下旧的活接,由于不知道她家的水管总阀安在何处,老许又去吃他小舅子的喜酒,我只得咬牙迎着喷涌的冷水一扳子一扳子拧上新的活接,活干完时,我的嘴唇紫了,虽然屋内开着空调,可我感觉自己成了僵硬的冰人,基本动弹不得,我是被顾婷婷抱着进入卧室的。
   
    衣服汪了一滩水丢在地上,我光着身子裹在两层羽绒被窝里,底下还铺了电热毯。我慢慢恢复了知觉,目光活络起来,我看到在紫红的柔光下,换了装的顾婷婷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生姜茶站在我的床头,我的目光越过柔和的灯光,越过生姜茶,落在顾婷婷乳白的小碎花的睡衣上,睡衣的前胸绣了只淡绿色的蝴蝶,这蝴蝶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起来,飞进姹紫嫣红的花地……我的目光变得热气腾腾.顾婷婷有些脸红地坐在我床头的枕头边,边吹着气边用一支画着兰草的匙子在汤碗里搅动,她喂了我一口姜茶,我立刻紧闭双眼和双唇,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顾婷婷赶忙俯下身子查看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趁势一把搂住她,紧紧的不撒手。我不舒服,我哪里都不舒服,我喘着气,用刚刚恢复了知觉的唇急急去寻找另一片属于她的花瓣,它知道那里有温暖,有芬芳,有数不清的美丽的蝴蝶在翩翩飞舞。
   
   
    第二天,我才有闲暇仔细颀赏这豪华别墅的角角落落。我赤着脚,像在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走来走去,顾婷婷在厨房榨豆汁,做我最喜欢吃的鸡蛋煎饼。
   
    我在酒柜的边上找到一盒雪茄,抽出一支点上,又来到台球房,挑了一杆油木的台球棒,有模有样的打了一局?##悼恕?我穿着陈山富的睡衣,便想像用一个老总的目光去体验这种别墅里的生活,可是我体验不出来,我觉得这栋别墅里最缺乏的也是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人气不足。简而言之就是,不像个家。不像个家的地方当然就没有家的温情,家的团聚感,家的亲切,像个星级宾馆,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办完事就得离开的地方。怪不得一家三口,都避之不及,一有机会便逃得远远的。家不像家的地方呆久了,是会让人患病的,心病,难以言表,也难以医治。这个星级宾馆样的豪宅里有一股欲将人埋葬的气息。但对我们却是个自由的世界。保姆顾婷婷和我,一名文昌苑光荣的保安在陈总陈山富的豪华别墅里度过了两天幸福的周末生活。没人打扰,也不缺什么,要说缺,就是只恨时间过得太快,我们疯狂地做爱,在十个房间的十个场景里演绎同样的快感,时光催人急啊,我们当然有紧迫感了,我们在自己的时间里过着别人的生活,我们都知道这生活像黄金一样来之不易又像时间一样容易消逝啊!
   
    可是这快乐的消逝比想象的还要快,因为我后来问了那句话,我说,那你和陈山富,怎么回事?我一下被顾婷婷摔下了身子。
   
    在我与顾婷婷相拥一处时,这样的疑虑会退隐在很远的地方,一旦我独处一室,这疑虑犹如毒蛇死死缠绕着我,让我焦虑,有种欲逃避却无可躲藏的感觉.
   
   
    下雪了,雪下得纷纷扬扬,像白色的精灵来到这个世界,来抚慰受伤的情感,来抚慰郁闷的心灵。我已经两个周末没有看到顾婷婷了,也没有接到她的任何电话,她仿佛失踪了,从那栋别墅里,从文昌苑,从这个城市,从我的心里,这空白像一段白布勒缠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象被埋在什么地方,急欲寻找出口,我去了艳舞台。连续两个周末与“艳舞台”浓妆艳抹的小姐打情骂俏,醉生梦死。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那是段不需要记忆的日子,我只想打发掉,然后坚决将它从脑海里抹去,就像抹去伤心人的眼泪。
   
    下雪的日子已经是第三个周末了,我看到了陈山富的车在家门口绕了一圈,又离开了。一会儿,顾婷婷的电话打过来了,她说有话跟我说,晚上叫我过去。我说有话就在电话里说吧,电话断了。这时我看见雪地里两个农民打扮的人从远处走了过来。是两中年人,男的似乎有些眼熟。请问顾婷婷是不是在这块?她们是顾婷婷的父母,不知道大老远来干嘛?我用手一指,男人侧过脸,堆了一个笑脸,谢谢师傅啊。这时我感觉这堆笑的侧脸,居然这么像顾婷婷。
   
    黄昏了,入夜了,文昌苑人家的灯亮了,又熄了,我坐在黑暗的窗口,像条身心疲惫的狗,没有一点战斗力了,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是两耳支楞着,电话没有响,电话始终没有响,其实这只身心疲惫的狗只要一声号令便会一跃而起,迅速冲出,直奔目的地,可是没有人对它发号施令,它觉得自己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在冬天的夜的黑暗中,它流浪的游魂无处安放,无处安放啊。
   
    半夜,我被一只手弄醒了。这手温柔的搭在我的额头。你发烧了,不行,得上医院,再不去,你会被烧死的。顾婷婷将我裹成个棕子,然后搀扶着我,在文昌苑的后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在人民医院的补液室,在晶亮的日光灯下,顾婷婷的脸瓷一般光洁,让我有一种想触摸的冲动。别动,你在挂水,会回血的。顾婷婷的手抓着另一只装满热水的盐水瓶,紧贴着输液导管,另一只手托着我扎针的手,她嘴里的气息,暖暖的扑面而来,比那瓶热水更能温暖我的血液,我固执地用脚紧紧缠绕她的脚,顾婷婷转过头来,日光灯下,她的黑眸在我的注视下有些迷茫起来,像雨中的雾气,潮润润的.我觉得这一刻我抓住了她,抓住了一个属于我的真实的顾婷婷。
   
    我们在一起,话少了许多,我们拼命地拥吻,疯狂地做爱,语言有时是个多么讨厌的东西。它是个不知好歹的怪物,明明是些甜言蜜语,却偏偏像些不打自招的谎言,让人猜疑,使心痛苦,让美妙的性爱索然无味。不需要语言,我们用做爱证明一切,一些荒唐的理由都在疯狂的做爱中成立,无解的爱在无解的方程式里得到答案。
   
    有一个周末,我在顾婷婷的床下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杂志,里面夹了张男人的照片。这是一张丑陋的男人的照片,无论分开还是拼在一起,都看不出丝毫的美感。这样的照片只配呆在灰尘里,我想。
   
   
    一天傍晚,我在看一本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小说.我不明白,主人公哪来这么多的自信。丫混得这么惨,偏还有漂亮的女大学生哭着喊着在后面追。小说写成这样也太能瞎掰了。我正忿忿不平时,外面有人敲门,敲得很不客气,有点蛮恨的感觉。谁啊!我大吼一声拉开门,两个警察出现在我面前。
   
    后面跟着一个人,在外面开始没看清,进屋时我看清了,是陈山富。
   
    警察也不说话,叫陈山富用我桌上的电话拔了一个号码,然后拿起手中砖头样的"大哥大"看了看,没错,你看,就这儿。
   
    这电话平时除了你还有别人用吗?
   
    就,就我一人用。我有些恐慌,脑子放电影样迅速过了一遍,不对啊,最近没怎么着呀,除了去过一次“艳舞台”,可也没干什么,就是跳跳舞,喝喝酒。要不就是黑子出了什么事,可他们的群殴群斗,我一次也没参与过,这时我注意到陈山富,不会是顾婷婷出什么事了?果真。
   
    开门见山吧,陈总家的保姆顾婷婷失踪了。矮一点的警察说完,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据这位业主提供的信息,从今年秋天到失踪前一段时间,你们通过若干次电话,且很多是在深夜,这是电话清单,你看----
   
    我接过清单,上面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有一次是在零点以后,有近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记录。这一排下面扛了一道重重的红线,我有一种隐私被暴露的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我们来是让你协助调查的。高个的警察语气平缓道,你们最近闹过什么矛盾没有,她会不会赌气跑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啊。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别急着回答,你好好想,想起什么,打电话给我们。
   
   
    一夜,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翌日一早,收拾简单的行礼,直奔长途汽车站。我打了张去邻省Z市的车票。
   
    在Z市有一片地图上没有的风景带,大约位置应该在著名的佛寺宝塔湾庆云禅寺附近。那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有一条长约二公里的小路,路一边是一个天然的大湖,一边是各式花花草草,主要是人烟稀少,人一少就显得格外寂静,加上一路美景,很有点世外桃园的味道,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我和顾婷婷曾经漫步其中,领略着美景的同时品味着无边无际的爱情。
   
    我自作多情地在此转了一天,也没找到要找的人。我成了漫无目的的流浪者,下一步该怎么办呢?直到住进附近的一家小旅馆,我也没拿定主意。
   
    旅馆很小,很简陋,却起了个相当气派的名字:远东大酒店。我住的是两人间,跟我一间的老兄吃了晚饭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寻快活去了。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还夹杂着廉价香水的味道,他是山东一个小县城的药品推销员,看来干得并不顺利,听说跑药的都很牛逼,这位看起来混得像个逃荒者,酗酒和风流的毛病却占全了。我在想再过段时间,怕是这样的旅馆,他也该住不起了。山东药贩脚都没冼,倒头便睡,一会便打起了山呼海啸的"呼噜",搅得我半天都睡不着觉,好容易要睡着的时候,却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我闭着眼睛拿起话筒。喂,对方是个软绵绵的女声。你找谁!我有些没好气。我找你!声音还是那么绵软。你是谁啊?你猜呀?我有些光火,深更半夜的,谁这么好的兴致。你到底谁呀?再不说,我可挂了。别,别,我姓顾----我一愣,一时竟失语了,像被施了魔法。后面的话基本没听清。电话里的女人自顾自的叽哩咕噜说了半天然后挂了。
   
    第二天起床,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是个半夜拉客的小姐,以为我嫌价格贵,于是不断地让价,她好象还说了句老顾客优惠什么的,我一想大概是药贩子的相好.可是,她怎么能姓顾呢?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真是替古人担忧,顾婷婷再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会的.我坚定的想。
   
    退房时,我看到吧台上Z市的旅游手册,上面是庆云禅寺的庙宇画图,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去那儿看看呢?
   
    这是旅游淡季,也不是什么进香的吉日,所以游人很少,其实这才更像个庙宇,有些不入凡尘的味道。这里我是来过的,是和顾婷婷,我们还在宝塔最顶层的廊柱上,将俩人的名字刻在上面,并各自许了愿。时过境迁,名字居然还在上面,只是痕迹淡了许多,想起以前的日子,我有些怅然地想转身离去,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一片新鲜的划痕,和一些别的画痕掺杂在一起,细一看,竟然还是我俩的名字:顾婷婷,吴磊。名字刻得很深,也靠得很近,甚至有些重叠,像两个亲密无间的爱人斯守在一起,不愿意分离的样子。
   
    我站在塔的最顶层,对着空旷的四野,想大声地喊一句什么,张了几次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感觉嘴唇充满了咸涩的味道,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第二天,第三天,......我连续在庆云禅寺转了四天,仍然一无所获。
   
    我终于没能找到顾婷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顾婷婷。在回去的路上,我满含热泪地发誓。只是我兜里的钱真的不够了,下车时,我用最后的五毛钱买了一根冰棍“咯吱咯吱”大口咬嚼,在冬天的夜晚,我大大咧咧地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征路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顾婷婷离家出走了,但我们的爱情,并没有离去,就像庆云禅寺廊柱上两个紧紧依偎的名字。我觉得,我俩只是爱情电影里两个倍受折磨的男女主角,最后一刻必是我们相逢的时刻。有爱情在,什么样的奇迹都会发生。
   
    我心平气和地等待顾婷婷的归来。这段日子,我没事就在旧打字机上"噼哩啪啦"记录我们的爱情(打字机是顾婷婷从二手市场帮我淘来的)。感动之处,泪流满面,像看了琼瑶片的女人。这期间我的文字水平得到了明显的提高,真情实感呀,真实的东西,就是能打动人。我甚至投了篇东西给报社,居然发表了,不过除了我,没人能真正读懂文字后面充满的期待和憧憬。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爱情的卫道士,以为守着一份曾经存在的爱情就能过上一辈子。
   
    有一首叫<<你快回来>>的歌很流行,特别契合我那时的心情。我跟在孙楠后面哼唱这首歌,眼睛都唱红了,有时音乐和爱情一样都能拯救人的灵魂。在等待顾婷婷归来的漫长日子里,我发觉自己一天天变得成熟,理智。
   
    有一天,当我又沉迷在这首煽情的歌曲里时,突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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