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倒是享受了难得的清静。老爷子骂了我两天也骂不出什么新意来了,从第三天起居然不再对我横眉冷对了。我每天早上一觉睡足便上医院去看望阿芬,有时打车去,有时精神好就步行去,权当锻炼身体了。到了病房里,我或者和阿芬逗逗笑笑,或者拿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保姆 阿芬的伤好得很快,一个星期后已经不再疼痛难当了,伤处开始结疤,痒得难受。每逢护士来给阿芬上药换纱布什么的,我总是把身子背转过去或是借故走出病房,不过多多少少还是瞄到了几眼。阿芬的背上一大片血红色,显然那将是她身体上永久的印记。这时候我总不免有些歉然。 突然想起来很久没和孙大炮他们联系了,阿芬受伤的事张红也还不知道呢。左右无事打个电话吧。 孙大炮的大嗓门这会儿听起来还挺亲切的:“强子啊!在哪儿呢?你丫把我们家阿芬拐哪儿去了?我×你丫的再不回来我们红要报警了!” 我说:“去你丫的!什么时候阿芬保姆成你们家的了?”没顾上多贫,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保姆 孙大炮还有些急:“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说你丫怎么这么操蛋啊,这么大人了你就不能机灵着点儿?” 我说:“少废话!要教训我也轮不到你丫啊!你跟张红说一下吧,没多大事,顶多背上留下点儿疤,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孙大炮淫笑:“那完了,身上落那么些吓人的疤阿芬哪还嫁得出去啊。你丫得负责。” 我不耐烦:“有事没事了?没事挂了啊!我大概再过个一个多星期才回去!” 孙大炮忙道:“别,还真有事呢!我跟你说啊,我跟红准备结婚了!” 我吓一跳:“啊?!真的假的?这不象你丫的做派啊?保姆” 孙大炮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真的!快的话就十一,最迟元旦!你赶紧回来吧,还想让你给哥哥参谋参谋呢!” 我说:“有什么好参谋的,不就领张证吗?” 孙大炮说:“还一大堆事呢!我看中了一套房子准备马上买下来,还得装修,再说结婚怎么着也得办上几桌吧?我他妈都快晕菜了!” 我说:保姆“我明白了!又想借钱是不是?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结你的婚关我鸟事!”伴随着孙大炮的“喂——喂——”声,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