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芯绿”走后,有人给我介绍了一名姓杨的四川籍女人,她来那天,葱心绿还没走,所以,她到我家头一宿,就住到我二女儿家。到我二女儿家后,她放下包,就操着一口听不大懂的四川话,对我女儿说:“妹子,你有没有不穿的裤衩和袜子,给我找一个?”二女儿惊诧地说“裤衩哪能随便穿,等我下班给你买一条去”。这件事让我觉得,她对做保姆的规矩不但一点不懂,还让我感到她是一个很爱占便宜的人。在女儿家时,女儿再三叮嘱她“我爸爸身体不好,你说话时,速度慢一点,声音低一点,免得让他心烦。”可她到我家后,整日操着一口四川方言土语,叽哩哇啦,使我们与她交流很困难,甚至,一听到她说话,老伴就皱起眉头。又加上她做饭菜完全按她家乡的习惯和口味,一点不听取我们的意见,连拌黄瓜菜都充满了麻辣味,这让我们很为难和无奈。几天后,我老伴因病住进了医院。有一天,我忙着去医院照顾病人,没来得及吃饭,只吃一口面包。谁料,她找到医院,非向我要面包吃不可,我说,“我吃面包是实在来不及了,家里什么都有,你自己回去做点吃吧,我哪有时间去给你买面包!”可她好象没吃过面包,死缠着我,继续叽哩哇啦:“你没有时间,你给我钱,我自己买去”。我怕老伴听了烦,只好给了她两块钱,把她打发走了。我没想到,她回到家后,把我塞在棉被下面,二女儿刚刚送回来的她爸爸的工资全部卷走,离开了我家。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半年后的一天,我妹妹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辽宁电视台刚刚发条新闻,有个保姆在一个人家偷了一大笔钱,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我一看,好象就是你家跑的那个四川女的”。我正纳闷,没几天,辽宁日报上刊登了一条比较详细的文章,介绍了她到一个民航的同志家里做家务,偷了人家大笔美金和人民币的经过和败露的过程。原来,这个斗大的字,不识两箩筐的女人,偷了美金后,不知道是什么,但见和人民币放在一起,知道是好东西,就拿到太原街邮局,见到一个女的,就问她这个东西能花不,那个显然比她见过世面,也同样贪心的女人拿出一百元人民币大票,递给她,说,“这个你不能花,我能,我跟你换。”谁想,这个不识字的女人,却不缺心眼,她立刻明白这是个比一百元人民币值钱的好东西,第二天,她拿着一摞百元美金来到太原街的某旅社,向那里的旅客兑换,她的形象和行为引起那里的保安的警惕,随即报了案,她还没弄明白手里的东西到底值多钱,就锒铛入狱。在当时沈阳市大力整顿保姆市场的时候,她成了典型人物。看到这条消息后,我感到庆幸,多亏早些时日她走了,否则一场大的劫难也可能落在我家。 进入90年代,沈阳市的马路保姆市场自生自灭,替代出现的是“沈阳市鲁园劳务市场”。这个市场有指定的部门和管理人员进行管理。农村进城的各类务工人员,都到那里找工作。市场规模较大,流动人员拥挤不堪。特别是每年春节和秋收后的供需旺季,人员日流量,可达2500至3000人次。 继鲁园劳务市场之后,社会上,根据市场需要,家政服务公司也应运而生。我们找保姆时,前期,都是到鲁园劳务市场去找人,后期,才转入家政公司。 |